史上国破家亡的北宋朝:宁可跪着活不愿站着死

  当国家破灭时,战争不再仅仅是男人的事。女性往往比男性遭受更多的痛苦,因为她们往往成为战争的战利品和敌人的玩物。靖康二年(1127年),金军将徽、钦二帝、妃嫔、王子、公主、宗室贵戚、大臣护送北方约3000人。其中,妇女占很大比例。比较有名的有宋徽宗皇后郑氏、宋钦宗皇后朱氏、宋高宗生母韦氏、宋高宗发妻邢氏,以及后来因假案出名的柔福帝姬。这里要特别提一下宋徽宗皇后郑氏。郑皇后是宋徽宗赵霁的第二任皇后,她少年入宫,原本是向太后身边的侍女,美貌出众。当赵霁还是端王的时候,他经常去拜访向太后,所以他关注郑氏。向太后干脆把郑氏给赵霁。当了皇后,郑氏很少干政,也严格约束了母亲的家庭,这在以后的母亲家庭中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好处。金军突破汴京,将皇室和大臣护送到北方时,郑皇后向金军主教练严宗翰求情说:“妾有罪,随行北迁时,妾家从不干涉朝政,请元帅留下!“严宗翰同意了,所以郑皇后的父亲郑绅幸免于难。

  当这群俘虏北上时,正是农历四月,北方仍然很冷。宋徽宗、宋钦宗二帝、宋徽宗皇后郑氏、宋钦宗皇后朱氏的衣服都很薄,晚上经常冻得睡不着觉。他们不得不找一些柴火和茅草来燃烧取暖。女人成为俘虏,屈辱是不言而喻的。朱皇后二十六岁,艳丽多彩,经常被金兵调戏。在北上的路上,朱皇后被迫为金军唱歌,多次面临被侮辱的危险。而这些曾经显赫的贵族女性,绝大多数都没有自杀的勇气,为了生存,宁愿逆来顺受,忍受各种侮辱。囚犯到达金国后,金人举行了献俘仪式,命令徽、钦二帝及其后妃、宗室、王子、徐、公主穿上金人穿的衣服,头缠帕头,身穿羊毛,露出上半身,去金朝阿骨寺“牵羊礼”。朱皇后受不了这么大的耻辱,那天晚上自杀了。

  献俘结束后,男俘虏被分散成奴隶,每人每月送五斗谷仓作为口粮,自己捣碎,捣碎后,实际上只有一斗八升。另外,每人每年送五把麻,让自织麻为衣。这些人都是皇子皇孙和朝中显贵,平日养尊处优,五谷不分,哪里会织麻为衣。所以很多人无衣可穿,一年四季裸体度日。北方天气寒冷,囚犯们有时受不了寒冷,所以他们冒着极端的寒冷,出去捡柴火,回来用柴火烤火。结果,在寒冷和炎热的情况下,他们的耳朵、鼻子、手指和脚趾经常自己脱落,疼痛无法忍受。很多人死于皮肉溃烂毒发。女俘被单独处理,有名的妃嫔、公主等50多人交给金国皇帝亲自分配,美丽的宫女交给金军士兵,其余交给金国贵族奴隶。没有人能逃脱被羞辱的命运。

  柔福帝姬,小名嬛,宋徽宗第十女,生母是极受宠爱的王贵妃。一般来说,皇帝的女儿被称为公主。由于蔡京的建议,北宋政和三年(1113年),宋朝廷模仿周代的“王姬”称号,宣布全部称“公主”为“帝姬”。这一制度持续了十多年,直到南宋初才恢复旧制。柔福帝姬在北上被绑架时才十七岁。她是宋徽宗未出阁公主中年龄最大的人。因此,金兵特别重视她,并计划将这位女公主献给金太宗。据一些野史记载,在北上的路上,柔福帝姬的命运难免被羞辱,羞辱她的金将被残忍地杀害,因为她擅自动了留给皇帝的女人。到达金国后,柔福帝姬被郑重地献给金国皇帝金太宗当妾。也许柔福帝姬不是很漂亮,也许是因为她多次被羞辱后身体虚弱,也许是因为她不善于迎接,得罪了金太宗。总之,金太宗对她没有兴趣,而是直接送她去了上京浣衣院当奴隶。

  这个叫“浣衣院”的地方,其实是金人寻欢作乐的官方妓院。赵构的发妻邢秉懿、赵构的生母韦氏除了柔福帝姬外,还在浣衣院当奴,充当金人发泄性欲的工具。《呻吟语》记载说:“妃嫔帝姬宗室的妇女都露上身,披上羊毛。可见这些过去身份高贵的女性受到了多么惨烈的侮辱,甚至比金国的官妓还要糟糕。但赵构即位为宋高宗后,韦氏身份变得特殊,于是迅速离开浣衣院,转到五国城,与丈夫宋徽宗关押。

  在浣衣院过了几年屈辱的生活后,柔福帝姬又被盖天大王完颜宗贤所得。颜宗贤对柔福帝姬不太感兴趣,但也没有侮辱她。相反,他从安置在五国城的汉人中选择了一个名叫徐静的男人,并嫁给了他。柔福帝姬结束了她的“浣衣院”生涯。柔福帝姬大约死于绍兴十一年(1141年),这一年她才三十一岁。据《宋史公主列传》记载:“柔福在五国城,适徐还而死。绍兴十一年来,柔福来自梓宫,以其骨至埋葬,追封国长公主。“这是历史上真正的柔福帝姬留下的痕迹——像所有国家破家亡时的女性一样悲惨不幸,是男性无能的受害者。 就在柔福帝姬在北方被羞辱的时候,一个柔福帝姬突然出现在中原。南宋高宗建炎四年(1130年),宋官军镇压土匪时,俘虏的土匪中有一名女子自称是柔福帝姬。皇帝的妹妹柔福帝姬,于是立即被送到临安。该女子自称从金国跑回来,在此期间历尽风霜雨雪。 宋高宗确实记得宋徽宗有个公主叫后妃,是王贵妃生的,被封为柔福帝姬。但是离别多年后,他已经记不清公主的脸貌和身材了,于是命老宫女检查。老宫女都觉得这个女人的长相真的很像当年的柔福帝姬,用宫中的旧事盘问她,也能圆满回答。只有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,这个女人有一双大脚,不像柔福帝姬的纤脚。对此,该女子泪流满面地解释道:“金人驱逐如牛羊,乘间逃跑,赤脚奔向这里,山河万里,怎么还能让一双纤脚,依旧如时?事见《鹤林玉露》记载:“柔福帝姬至,以足疑之。皱眉说:金人驱使,赤行万里,怎么复故态?上为恻然。” 宋高宗觉得言之有理,尤其是这个女人能一口叫出宋高宗的乳名,便不再怀疑,下诏让她入宫,授予福国长公主称号。又为她选择了永州防御使高世旭为徐,给了嫁妆一万八千元。此后宠渥有加,先后赏赐达47.9万元。 高宗生母韦贵妃在南宋与金国签署“绍兴和议”后,被金国释放。母子重逢,喜极而泣。魏贵妃回朝后,被宋高宗誉为“显仁太后”。魏太后回国后,听到柔福帝姬一事,不禁惊讶地说:“柔福病死于金国,怎么会有另一个柔福呢?宋高宗便说了柔福从金逃回的情况。韦太后说:“金人都在嘲笑你!说你买错了颜子,真正的柔福早就死了。” 颜子就是假货。当时,开封市有一条叫颜家巷的街道。街上有一家松漆店,里面卖各种纸制品。表面的松漆非常精致,风格新颖,看起来非常耀眼。但由于是纸做的,买回来,不能长期使用,所以当时的人称之为“颜子”,后来演变成了假货的代名词。 听了母亲的话,宋高宗勃然大怒,立即逮捕了柔福帝姬,交大理寺审讯,严刑拷问下,假柔福公主不可抗拒,不得不一一供招。 原来她原本是汴京流浪的女人,名叫静善,生得很漂亮。汴京攻破后,她被乱兵掠向北方。路上遇到了一个叫张喜儿的宫女。张喜儿曾在王贵妃(柔福帝姬生母)宫侍奉,知道很多宫廷秘事,一一告诉静善听,尤其是静善的长相和气质与柔福帝姬相似。静善对这个巧合非常感动,于是开始记住各种宫廷秘事,刻意模仿张喜儿所说的公主形态。之后,静善在战争中经历了曲折,被拐卖了三次,最后被土匪陈忠俘入盗贼,被迫嫁给了一个小土匪。宋官军镇压土匪时,抓住静善,打算以土匪的名义杀死她。为了生活,静善称自己为柔福帝姬。看到静善的气度,宋官军真的很害怕,于是把她送到临安。在成功欺骗宋高宗后,静善获得了十多年的财富。出乎意料的是,人不如天算,魏太后回到京师,说破此事,静善再也无法掩饰,只好老老实实招认。 宋高宗知道柔福帝姬确实是假的,下令将假公主斩首于东市。最倒霉的是高士,先是奉命娶了柔福帝姬,又因为柔福帝姬是假的,被斩获了徐都尉的头衔,还因此被嘲笑说:“总是都尉,就像弥勒出生时一样;这里去世界,再去如来吃粥。” 此前,宦官冯益曾指示柔福帝姬为真,因此也牵连其中。《宋史·宦官传记·冯毅》记载:“首先,伪柔福帝姬之来,自称王贵妃季女,自言自语尝在贵妃合,帝遣之验,益为所诈,便以真告。而且事觉,益坐验视不实,送昭州编管,以免与皇太后结婚。” 虽然假柔福帝姬被杀,但民间流言纷纷,为其抱屈的人很多。当时有史学家认为被杀的柔福帝姬其实是真正的公主。之所以被曝光,是因为宋高宗的生母魏太后从北方回来后,担心柔福帝姬会说自己在北方被侮辱被宠坏的丑闻,于是威胁宋高宗杀死柔福帝姬。宋高宗对柔福帝姬没有感情,奉母亲严命,便牺牲了柔福帝姬。《四朝闻见录》、《随国随笔》等笔记都记载了这样的说法。有力的证据是,当柔福帝姬第一次来到这里时,许多老宫人和太监冯毅断定公主是真的。即使假公主看起来很像,如果他们不确定,这些人也不敢胡说八道。而这些人后来相继改口,公主认为是假的,是因为严刑拷打。 受柔福帝姬还京传奇的影响,绍兴两年(1122年),柔福帝姬还宫后两年发生荣德帝姬假公主事件。 事情的大致过程是:一位姓易的商人妻子来到皇宫认亲,因为她贪图财富,假装宋钦宗的妹妹和宋徽宗王后的女儿荣德帝姬。荣德帝姬小字金奴最早封永庆公主和荣福公主。宋徽宗听从蔡京的建议,将“公主”改为“帝姬”后,将她封为荣德帝姬。荣德帝姬是宋徽宗第一任皇后王出生的。她在宋徽宗的孩子中年纪较大。在北宋亡国之前,她嫁给了左卫将军曹生,后来被带到了金国。后来这个假公主的易氏相当漂亮,金军南下时,全家南逃,半路与丈夫失散。就在兵荒马乱的时候,易氏意外遇到了荣德帝姬以前的侍卫。聊天时,易氏从这些人口中了解到荣德帝姬的长相和举止,以及一些深宫秘事。到达南方后,易听到了柔福帝姬的故事。她羡慕皇家尊荣,甚至想到了冒充公主的想法,于是来到南宋的小朝廷,自称是逃归的荣德帝姬。宋高宗不认识同父异母的妹妹荣德帝姬,干脆照葫芦画瓢,派老宫女去检验真伪,结果露出了马脚。宋高宗下令将她送到大理寺审讯。真相大白后,易氏被乱杖杀死。 金兵入侵中原,人民遭受的灾难比皇室多得多。因此,无数的家庭破裂,流离失所。许多民间美女也被带到北方,供金人玩耍,成为离家出走的亡国奴隶。蒋兴祖女儿的经历非常典型。常州宜兴(今属江苏)人蒋兴祖之女。蒋兴祖父,靖康时任阳武令,金兵入侵时,蒋兴祖与妻、长子死节,女儿被北上绑架。路上,蒋兴祖的女儿在雄州驿站题了一句话: 横跨云端,汽车的声音像水一样。 月照孤村三两家白草黄沙。 飞鸿过也,万结愁肠无昼夜。 渐近燕山,回首乡关归路难。 文字的上阙写道,他被绑架到北方,朝行暮宿,各种困难。无论走到哪里,他都被战火洗劫,荒凉破败,荒凉满目,行人难得休息。下阙以“飞鸿”南飞的自由,反映了被俘北去的痛苦,在身不由己的无奈中,离家乡越来越远,表达了欲归不得的悲痛。单词风格的抑郁和悲伤反映了一个时代的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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